第六十五章 徐隐锋的酒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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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陈师傅便把青苗、募役法在嘉禾镇如何执行详细说了一遍,内容和主角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,无非就是乡绅地主“代借”,趁机兼并老百姓的土地,里正故意把下户划为中户或上户,多征收役钱等等,就是这些原因导致嘉禾镇大量土地落到几个大地主手里,老百姓无地可种,忍饥挨饿,最后不得已才发动**。
听完陈师傅的话,萧破卷问道:
“那**有多少人参加?”
“多少人?十几个村子!”
“那怎么抓人不多?“
“官官相护!事情如果弄得太大,县令老爷要担责,少报几个就没事了!”
陈师傅说完这句话,在场的伙计们笑起来,有人嘟囔,“要是真抓,何止几百?那样的话,县令老爷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!”
“就是!就是!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老爷们才能过的舒坦!”
江知畏和萧破卷没有主角手里的玉牌,也就没法让伙计们写证词,他们只好把搜到的信息记到脑海里,以后写成材料,准备交给江望川。
得到**案的真相,江知畏和萧破卷便把目光投向青云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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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徐继川派来的人,徐隐锋松了一口气,我看时机一到,便使出杀手锏!原来我和徐隐锋玩的是欲擒故纵,这一计最关键是一切必须和真的一样,前面我已做过几次暗示,要辞职,现在到了真辞职的时候,我算定徐隐锋一定会不顾一切挽留我!到时候,我自有安排。
这一天,我抱着帐本来到仓司,徐隐锋正在喝茶,见我抱着帐本进来,惊的从椅上站起来,“老弟,你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我淡淡一笑:“徐兄,我不干了,要辞职!”
徐隐锋一摆手,语气凝重地说道:
“老弟,有话好说,不要辞职!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!有什么话,咱们都说开!”
我叹了口气,抱着帐本在徐隐锋面前不动,他伸出手一推我的胳膊,我自然转过身来,他又一推的后背,我只能走出去。回到我的帐房,我把帐本放好,顺手关好门,坐下来又是一阵叹气。我为什么这样?我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,自己哪里露出半点破绽都可能功亏一篑,所以既使独处,我也防止有人监视,回到帐房,我仍然在戏,故意叹气,防止徐隐锋派人监视,发觉我情绪不一贯!
到了晚上,徐隐锋把邀请到镇上最豪华的酒店,要了一个仓厢,弄了满满一桌菜。等我坐好,徐隐锋端起酒杯,笑着说:
“老弟,哥哥先干为敬!”
说完一仰脖,喝完那杯酒,我也赶紧陪着喝完杯中酒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慢慢的,我们便有了几份酒意。借着酒劲,徐隐锋说道:
“老弟,你和哥哥说说,你到底为啥要走?哥哥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?你在哥哥心里可一直都是亲弟呀!”
听完徐隐锋这段话,我先是摇摇头,接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,我叹了口气,眼角却已有了泪花,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,我硬咽着说道:
“大哥,咱们既然是亲兄弟,你为啥给我一本假账本?信不过你兄弟吗?”
“你知不知道,这一次上面来查帐,我有多害怕?万一帐上让人看出毛病,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呀!”
徐隐锋听完我的话,不再说话,只是把目光紧紧锁在桌上那条鱼上,他在想事情。
自从我做了帐房发生,上面已经派人来查过的两次,每一次我都应对得体,这一次更是明知自己手里是假帐本,依然坦然应对检查,可以看出这是入伙了!想清楚这一点,徐隐锋拿起筷子,狠狠夹了一块鱼肉。
我趁徐隐锋想事的空档,出去把帐结了,等回到包厢,徐隐锋和我连干数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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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粮仓调查证据,朝堂上司马光和王安石的交锋依旧如火如荼。这一天,司马光联合韩琦、范纯仁上书,要求立即废除新法,宋神宗接到奏章,脑袋上渗出一层细汗,这可怎么办?保守派态度越来越坚决!照此下去,官员将彻底分化成两派,党争不可避免,那对国家的统治将是灾难性的!
第二天,王安石和司马光在朝堂上再次激辨,此次辨论的焦点是粮仓的数据是否准确。
王安石说道:
“隆下,各路粮仓存粮皆经监司核验,两浙路备荒粮三十万石,右熙河路常平仓备粮四十万石,这就是新法惠民的证据!”
王安石话音刚落,司马光说道:
“我这里有沧州百姓联名书!知县私吞青苗贷粮,以次充好,慌报储量,所遭囤粮四十万石,谁知道有多少水份?既然粮仓有粮,为什么荒年拿不出粮?”
两个人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,朝堂上气紧异常紧张。
